面不必触怒秦王,一方面西约三晋、南连齐楚,并作拒秦之计,方为正办。如果太子纳臣忠言,不致有今日之危!”
“唉!”太子丹不耐烦地顿足,“师傅,不必再说这些话,徒乱人意!”
“是。老臣失言。”
“也不必如此自责。师傅,你有什么主意,倒是快说吧!”
“老臣智穷力竭,计无所出。”鞠武扬首答道,“举荐一人,请太子召见。”
“谁?”
“处士田光先生。此人智深勇沉,可谋大事。”
“噢!”太子丹很高兴地说,“我也听说过,有此一位长者。请师傅为我先容,如何?”
“臣当效力。”
“那么,事不宜迟。请师傅快去办吧!”
“是。”鞠武退出东宫,遵照太子丹的意思,随即趋访田光。
他们是总角之交,六十年的岁月,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一个贵为太傅,一个是在野的处士;依世俗的眼光,分隔云泥,而在他们内心中所不能磨灭的印象,依旧是儿时嬉戏追逐的光景。田光素性淡泊,不慕名利,鞠武曾数次保荐他为官,也要为他引见太子,都为他婉言拒绝,只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陈述他的见解。所以,鞠武对国事的献议,实际上多半出于田光。
由于过去的了解,鞠武有些担心,怕田光仍旧持着不求闻达的素志,不肯应召,准备着耗一夜的工夫,破釜沉舟,恳切陈词,无论如何要说服田光去见太子。因此,他的态度是从容的,见了面,先不道破来意,尽自谈着闲话。
反倒是田光有些困惑了。赵国新灭,王翦大军进屯中山,大有窥燕之意,以致举国人心惶惶;而身为太傅的国家重臣,何以有此闲逸的兴致,来访草野故人,作款款的清谈?
“太傅!”他忍不住要问了,“近日可有来自南面的消息?”
“只有来自北面的消息。”鞠武答道,“赵国公子嘉,已自立为代王,派遣使者来见太子,约燕合兵驻上谷,以阻秦军。”
“太子可曾见许?”
“自然。”鞠武徐徐引入正题,“然而这是权宜的处置。欲求自保,当别谋一劳永逸之计。”
“正该如此。”田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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