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
“还要一会儿。”徐夫人抬头望了望,看他一头的汗,不免怜惜,可是不能叫他歇手,相反还要鼓励他,督促他,“到要紧关头了,你辛苦些,再加点劲!你也还要看着,怎么叫炉火纯青!”
听到最后一句话,孟苍精神一振。铸冶的功夫,最深的一层,就是所谓“望气”——要掌握住火力最强的那一刻。孟苍自离师门,对望气一道,已大有心得,今天重领师教,正好把自己的心得印证一番。所以一面手上加紧,把风箱扯得呼噜呼噜地响,一面睁大了眼,紧盯着炉火。
“看准了!”徐夫人喝道,“这一刻,一丝白气都没有了!”
孟苍没有工夫答话,下死劲盯了一眼,把那一片青焰的形象紧记在心里,然后,横步一跳,拿起铁钳、铁锤,从炉里挟出烧得又白又亮的铁条,放在铁砧上,叮叮当当,锤得火星乱迸。等两面无一处不打到,铁条已成了暗红色,这就该淬了。
淬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挟起铁条,往水盆里一扔就是。孟苍弄得熟能生巧了,眼睛都不用看,随手一甩,保管听得“扑通”一声,接着又是“哧——”地一响。
这时照例又要来这么一下,刚要出手,听得徐夫人大喝一声:“当心!”
孟苍一愣,手里收住了劲,望着徐夫人,茫然不解。
“快轻轻放下去。”
孟苍这才明白,盆里不是清水,是十一味剧毒熬成的汁,老远把铁条抛了进去,毒汁四溅,沾在身上是个绝大的麻烦。
于是他伸一伸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一笑,把铁条轻轻放入毒汁中去淬。余热犹在,顿时冒起一阵白中带黄的烟雾,闻在鼻子里,十分难受。
徐夫人也闻到了,“怎么样?”她问。
“头有些发晕。”孟苍敲敲额头说。
“这——”徐夫人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不妥!”她说,“暂且歇工。这药方子,怕还要重新研究。”
一开始就不甚顺利,徐夫人心里颇为不快。要研究也无从研究起,闷在家里无聊,索性备了车子去看荆轲。
这不速之客,太出荆轲的意料了。估量着徐夫人必有事来商议,但她既不说,他也不便先开口问,尽自陪着说些闲话。看看词穷,又谈到了兵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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