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她问。
“城里。”荆轲答道,“太子拨了好大一所房子给他,成将军,太子是要重用的。”说到这里,觉得有语病,又补了句:“只要他靠得住。”
昭妫不即答话,垂着头想了一会儿,问道:“我什么时候才得回来?”
荆轲一愣,没有想到她问这句话,考虑了一下,索性给她个暗示:“但愿你不回来!”
“这,这怎么说?”昭妫把眼睁得好大地问。
“但愿成将军没有什么,那样……”
“那样就不叫我回来了?”
“你跟着成将军,不很好么?”
昭妫看出不对来了,却未体谅到他的苦心,只以为是故意把她撵了出去的,“哼!”她一声冷笑,“我早走早好,省得别人看我碍事。”
这“别人”自是指的夷姞。荆轲心里好悔好难过,顺理成章的一件好事,到临了一句话不当心,搞得昭妫不痛快,还唐突了夷姞。
但此时亦无法辩解,越辩越坏,只好什么话都不说。次日上午,亲自把昭妫送上了车,彼此都有些眷恋,却也仍旧无话可说。
就在这一天,夷姞得到了昭妫被遣到成封那里的消息。
虽是昭妫的消息,而她想到的却是荆轲。有二十几天了,她痛苦地克制着自己,每一想到荆轲,她立即便去想一想她嫂嫂的密语:怕她的柔情,消磨了荆轲的壮志。于是她连带着想她的国家,想她的责任,特别是想到她哥哥,从秦国逃回来,诉说受秦王嬴政冷待、侮辱时的那一份凄楚愤激之情,往往可以抵消了她切望与荆轲一见的热念。
就这样,她慢慢地排遣开了,想念荆轲的时候少了。但是,那只是把记忆封藏起来,而且只不过像用块绢盖住了,遮一遮耳目那样,平静无事便罢,有个风吹草动,掀开那块“绢”,整个记忆便原封不动地呈现了。
这复现的记忆,挟着一股不知来自何处的、无比巨大的力量,袭击着她的心。嫂嫂的密语,已挡不住它的来势,此时,她根本不承认她的柔情会消磨了他的壮志的说法,她要见他!一切都等见了再说!
“叫人套车!”她吩咐季子。
“公主,到哪里去呀?”
“荆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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