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作答了。
“恭敬不如从命!”荆轲代太子丹作了回答,“不过夫人有何需要,亦尽请明示,千万不要存着作客的念头。”
“对了!荆卿的话,正是我心里的意思。”太子丹停了一下又说,“且先宽饮。席散以后,再向夫人请教。”
徐夫人有数了,铸造刀剑,整军经武,关乎国之大计,自然不便在此时此地细谈,所以点点头不再多说。
席散了,孟苍和两名冶工被送回馆舍,徐夫人自然要留下来。
由于荆轲事先已有报告,所以太子丹对徐夫人的态度已有了解,信任她是个可以共机密的人,在密室中他毫无保留地把入咸阳、刺嬴政的计划,都说给了她听——不过,荆轲必得找一个深通剑术的人做助手,以及拿樊於期的首级作见秦王的进身之阶的话,他却未说,因为这两件事都还没有结果。
从一开始,徐夫人便意会到在这个惊人的计划中,她是关系极重的一个人,所以对太子丹的说明,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注意。但等细心听完,她转脸向荆轲看了一眼,却是沉思不语。显然的,她的神情表示她对这个计划,并不完全满意。
“夫人!”荆轲想起有句话必须先告诉她,“凡得与太子在此室论事的,发言绝无顾忌。”
徐夫人抬头四顾,但见屋宇深沉,墙垣高大,恍然领悟,这是太子丹的一个关防极其严密的处理机要大事的地方,既有资格到此,自然便是太子丹的心腹智囊,凡有陈述,要言无不尽,才是正办。
她要讲的话,其实并不需顾忌,所以一时不语,只不过觉得计划中还有毛病,得要先研究一下;现在听荆轲一说,深感太子丹推重的盛意,不便再保持沉默。“嬴政身不满五尺,膂力不输于七尺的壮汉。”她看着荆轲说。
“是的,我听人说过。”
“据我所知,他上朝时所佩的剑,名为‘鹿卢’,切玉如泥,不输于周之‘昆吾’、楚之‘太阿’、吴之‘属缕’。”
荆轲和太子丹对她的话,都微感惊愕,他们从未听说过嬴政有一柄可与“昆吾”“太阿”“属缕”这些名剑相比的“鹿卢”。但是,“这亦不足为患!”荆轲答道,“我不容他有拔剑的机会。”
“你,荆先生!”徐夫人逼视着他说,“可还记得我在邯郸跟你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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