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来的。”
“但是——”
荆轲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半天又说了句:“我到现在还不能死心!”
“好,咱们从从容容等着吧!”夷姞又说,“迟几天也不在乎。我相信盖聂决非那种言而无信的人,而且他决不会跟武平轻诺寡信。”
“是啊!如果是别人,我早就放弃希望了,只武平带来的消息,决不虚假!你刚才那些话说得好,盖聂决非轻诺寡信的人。也许是一种你我所不能预知的困难,阻延了他的行踪。我想——”
“想说什么?说与我听!”
“我跟太子约定,到今天为止,如不见盖聂,便决定用秦舞阳,月中挑个长行的吉日,往咸阳而去。现在,我想再等个三五天,因为我实在不能相信秦舞阳能担负如此艰难重要的使命。”
等个三五天,自然不妨。真正的难题是,三五天以后,盖聂仍是杳然,又待如何?既然要叫他忘记今天这个日子而忘不掉,谈到了为难的地方,何不索性就谈个结果出来。
于是,她说:“轲,你知道的,我很为难……”
话刚开了个头,就叫荆轲打断了:“我知道,我知道!我岂能让你为难?就算此刻便挑日子走,也在三五天以后,所以虽等盖聂,其实并不算取消我自己的话。”
话中竟有些在表面上斤斤计较的意味了,夷姞大为不安,而且也略略感到不快。“轲!”她垂着眼说,“我的为难,可能是多余的!”
荆轲骇然,“meimei!你怎说这话?”他问,“莫非我有话说得不当?”
“是的。”夷姞率直地答道,“你不该不体谅我的心。你知道我为难的是什么?我只是心里觉得左右不是。依我的愿望,巴不得你晚些走,但也明知你迟早必有一走。这一走,要叫人放心!盖聂能来,最好;不能来,只好用秦舞阳——那时候,你们是生死在一起的伙伴,而你,好像从未想到过这一层,我实在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你?我的为难在此!”
这下,荆轲完全明白了。她的话听来很透彻,其实还有未曾说出来的,她的为难,就在于一面是丈夫,一面是胞兄,她不忍催促他早早起程,但又不能不对太子丹负责——他知道她曾向兄嫂作过保证,决不会由于她的柔情,消磨了他的壮志。而此刻,可能照太子丹看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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