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凡为太子丹供养在后宫的勇士,平时都是以死节报知遇来互相勉励的,所以他慷慨激昂地答道:“生而辱不如死而荣。如果太子有所差遣,不论如何危险,决不敢辞,尤其是追随荆先生,更觉甘心。”
这番话为旁坐静听的太子丹所激赏,心想荆轲必有几句嘉许的话。谁知他不但默无一言,而且微微皱着眉,颇有厌烦之意。这使得太子丹为秦舞阳不平,而秦舞阳则是百思不解了。
于是他俩都紧张地注视着荆轲,但怎么样也看不出他心里的意思,他沉吟着,目光极自然、极平静地移动着,仿佛根本无视于眼前有人。
太子丹是知道荆轲的,此时他正在作一个极重要的决定。秦舞阳却不了解,紧张得受不住了。
“荆先生!”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脸色亦不正常,“请赐训诲!”
“训诲不敢当。却是有句话盼你谨记:遇事处之泰然!”
“是。”秦舞阳这样答应着,然而他不知道如何才可泰然?
“舞阳,你知道太子遣你随我去咸阳,是何使命?”
“此是国家机要,我不知道,也不敢打听。”
“那么今天——”荆轲把话顿住,用征询的眼光看着太子丹。
太子丹心知这不过是一种谦让的礼貌,所以摆一摆手,表示授权给他来宣布这件机要。
“今天告诉你吧,舞阳!”荆轲放低了声音说,“你我是去刺杀秦王嬴政。”
他的声音虽低,在秦舞阳耳际,却如听见了轰然巨响的暴雷,心头一震,身子不由得摇动了。不过,他随即想起荆轲的告诫,勉强维持着无动于衷的姿态,而脸色大变,却是他自己所无法察觉的。
荆轲看一看太子丹,接着又说:“如果另有变化,你不能去,那时候,我希望你不必失望。”
“荆先生,荆先生!”秦舞阳急急问道,“可是你觉得我不能胜任其事?”
“不是的。”了然荆轲心意的太子丹赶紧插口,代为解释,“原意要等一位有名的剑客,你是候补。如果这几天那位正选到了,当然你就不必去了!这不是荆先生此刻有了什么改变。”
这一说,秦舞阳心里才好过些,脸色比较正常了。
“刺杀嬴政,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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