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又加一句,“你若不信,我可以罚誓。”
“那么我跟你说了吧!你那位正使,是个懦夫!”
“懦夫!你说荆先生是懦夫?”
“不错,他是懦夫!”往事兜上心来,任姜激动了,咬一咬牙说,“一大早趁人家还在睡梦里,偷偷儿逃走,你说,这不是懦夫是什么?”接着,她把当时的情形,细细说了一遍——自然,一面说一面由于自感委屈的缘故,已是泫然欲涕了。
秦舞阳觉得好笑,但看到任姜的神情,不敢笑出声来,只说:“原来荆先生真的对不起你。不过你骂他懦夫,似乎——”他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任姜默然。但停了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我说他是懦夫,当然还有别的道理。”
听这口气,在儿女私情以外,还有曲折,秦舞阳不敢再出以玩笑的态度了,坐正了身子,平视着任姜,那一份稚气的严肃,给了她一个极深的印象,因而也双目灼灼地注视着秦舞阳。
“另一个原因,可能够告诉我?如果不便,你可以不说。”
这一问在任姜意料之中。彼此交谈到此,原可以说几句真心话了,但因他神态严肃,她不免也起了戒心,所以思索了一会,决定作一个含蓄的回答。
“也没有什么不便说的。你那位正使,知道我家里的情形。今天在这里遇见他,难免有些感慨。”
忽然又变作“感慨”了!秦舞阳发觉她的语气已缓和得多。照道理说,她的措辞该是“愤恨”而非“感慨”。一时感慨,何至于痛斥旧日相知为懦夫呢?
心是这样想,嘴里却不说破。秦舞阳也算有些阅历了,心知不必再往下多说,但就这一番谈话,收获已多。现在要当心的是,不可叫她生出任何怀疑,而且还要订下后约,好准备进一步的探索。
于是秦舞阳做了个很自然的微笑,却又微皱着眉,用遗憾的语气说:“你跟荆先生曾经恩爱过,我只好退避了。”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任姜撇着嘴说,“何必还要编个理由来推托?”
“这你冤屈了我!我实在很喜欢你陪着我……”
“既如此,就不必牵涉到第三者。”任姜管自己抢着说。
“好!”秦舞阳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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