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诚意,不得蒙公成全,无由上达。”
“这——”蒙嘉沉吟了一会儿,答道:“你可以放心!”
“我为燕国君臣上下,拜谢大德。”说着,荆轲恭恭敬敬地俯身顿首。秦舞阳也跟着他同样行动。
蒙嘉回了礼,抬起身子又问:“只要王翦止于易水之南,怕事有窒碍。漠北夷狄,不可不防。”
“夷狄南侵,燕国首当其冲,自然要为大王御之于长城以外。”
“燕国的兵力办得到吗?”蒙嘉以存疑的神态质问。
“自然要烦上国雄兵相助。督亢膏腴之地,正好屯兵。”
“好!”蒙嘉抚摸着唇上短髭,不胜欣然地说,“你想得真是很好。这番话,大王一定中意。”
“此即是燕国至诚修好的明证,必在蒙公洞鉴之中。”
“是的,是的,我明白。那——”蒙嘉又问,“樊於期如何伏诛?请见告。”
这一问不难回答。樊於期的首级,即已验明,随便怎么说,都能叫人相信,更以荆轲的机智口才,就是随意编造的一段话,也可说得活灵活现,使得蒙嘉越发深信不疑。
“这位副使,”蒙嘉将视线落在秦舞阳身上,“年未弱冠,已膺重任,令人钦羡之至!”
亏得早从任姜那里得到了消息,对此已有准备,秦舞阳看说到他身上,虽不免有些腼腆的神色,应对倒还从容,俯首答道:“舞阳得有机缘,随荆先生来观光上国,真是万幸。”
“此子忠诚,深得燕太子的钟爱。”荆轲接着解释,“这一次叫他跟了我来,第一,是让他得以见识世面,历练历练;其次,此子好武,让他有个机会瞻仰上国军容,一定获益不浅。”
“噢!”蒙嘉转脸问秦舞阳,“你读过韬略吗?”
三韬六略,秦舞阳只知道名字,未曾读过,但这时候不能不硬着头皮答一声:“曾稍稍涉猎。”
荆轲是知道秦舞阳底细的,心想蒙嘉若要跟他谈论韬略兵书,等于对牛弹琴,所以赶紧插口说道:“他哪里够格跟蒙公谈韬略?不瞒蒙公说,若非有甘上卿十二使赵的先例在,我实在也不敢带他来。”
秦国名将甘茂的孙子甘罗,十二岁拜为上卿,出使赵国,这是太子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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