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但是,他究竟是强者,不等自己整个崩溃下来,暗暗咬一咬牙,撑持住了。接过地图,慢慢回身,走向原处。就这几步路的工夫,略略恢复了信心,决定了随机应变,格外审慎的方针。
他把地图匣与首级在玄墀上摆在一起,然后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外臣荆轲,燕国所遣,朝谒大王!”
“我那故人的近况如何?”
荆轲知道这是指太子丹而言,既称“故人”,尚念旧情,在嬴政来说,已经是罕见的恩宠了,趁这机会,正好交代了过去那一段纠葛。
于是,他紧接着嬴政的话答道:“燕丹当年思亲心切,潜行回国,咎戾甚重,至今不安。今得输诚修好,伏乞大王不咎既往,则燕丹有生之年,皆是感激之时。”
嬴政没有说话,却如枭鸟般砾砾大笑,笑停了才说:“我早就把他看透了,想做个硬骨头的人,却是硬不起来。”
这是何等的轻蔑侮辱!荆轲这才明白太子丹如此切齿痛恨于嬴政,实在也不算过分。莫狂妄!他在心里冷笑:“回头让你知道,太子丹不是硬不起来的人!”
“荆轲!”嬴政又说,“秦国的叛贼樊於期,可真的伏诛了?”
“燕国岂敢欺骗大王!”说着,荆轲把圆盒打开,须眉虬张的一颗樊於期的首级,呈现在秦国君臣面前,“大王请看,此是樊某正身!”
嬴政不置可否,翻着一双白多黑少、凸出眼眶外面的暴眼,看着两旁,然后喊道:“廷尉!”
九卿班中,应声闪出来一个人,端笏答道:“臣李斯在!”
“你看看,可是那个老匹夫的脑袋?”
“容臣仔细验明了回奏。”
李斯捧着圆盒,走向殿前亮处,左看右看,看完了把圆盒放回原处,尘扬舞蹈地拜了下去:“敬贺大王,巨jian伏诛,国家之福!”
他的话刚完,只见一阵小小的sao动,左右大小群臣,都在原地跪了下来,响亮地高呼:“万岁!”
“看来燕国未曾欺我!”嬴政问道,“燕国何所求?”
“燕国别无所求,唯愿托庇于大王德威之下,安居乐业。特献督亢膏腴之地,敬备上国屯兵之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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