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出走计划,亦没有提过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只说意思想离京而已,包你们狗头不会落地。”
“那好!”郭泰祺松了一口气。
黎元洪却气上来了,“我是副总统,叫我易服钻洞,岂不失了体统?”他冷笑着又说,“你们如果害怕,最好能变只白鹤,飞回武昌黄鹤楼好了。”
“白鹤一去不复返,此地空余副总统。我们也舍不得你啊!”郭泰祺笑着走了。
回到南横街的“机关”,与谋诸人都已到齐,郭泰祺将黎元洪的话,照样转述了一遍。大家都知道,黎元洪唯一的长处就是憨厚,他包大家“狗头不会落地”,就一定不要紧了。不过,还有件事必得马上去办。
“副总统改了主意,要通知人家才是。”
汪彭年所说的“人家”,是指井上与小幡。于是仍由郭泰祺伴同汪彭年去看井上,由井上陪着去见小幡。
听完陈述,小幡脸色铁青,“好了!你们请吧!”他说,“我从今以后,再不跟中国人共事了。”
汪彭年、郭泰祺心里都很难过,只有连连道歉。回到南横街,刘钟秀也来了,同时带来了一个内幕消息:情势何以突变的缘故。
原来黎元洪的“二太太”黎本危,本是汉口的黑牌红妓。黎元洪的太太长斋念佛,诸事不问,黎本危cao纵内外,招权纳贿,成了黎元洪的一大弱点。
黎本危有个手帕交,嫁的是湖北外交交涉员胡朝栋。帝制议起,黎元洪从武昌带进京的亲信,分成两派,一派反对帝制,就是怕“狗头落地”的那班人;一派赞成帝制,以善拟痛哭流涕的通电而闻名的饶汉祥为首,胡朝栋尤其热衷,走杨士琦的门路,得以巴结袁克定。反对帝制的人,都知道他是袁克定的jian细,所以敬鬼神而远之,防他防得像贼那样。
谁知百密一疏,疏忽了胡朝栋的妻子,就住在黎家,是黎本危的“清客”。袁克定通过这一重关系,以两万元的珍珠买通了黎本危,窥探黎元洪的意向。东厂胡同的监视,一度放松,就因为辗转从黎本危口中得知,黎元洪并无异志的缘故。
不道黎元洪在出走的计划将实行的前两天,告诉黎本危说:“我要走了。”
黎本危立即问说:“到哪里?”
黎元洪摇头不答,经不住爱姬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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