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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可以。不过你不请在院里,在哪里请?”
“在家里请。我的那个客厅装修过了,请外宾也不算寒碜,而且还有些字画古玩,可供外宾欣赏。”
“这倒也是个办法。”吴景濂点点头,“不过只能午宴,不宜晚上。”
汤化龙怕他说出什么凶宅,晚上会闹鬼的话来,所以连连咳嗽示意。这异样的表现,魏太太母女自然都察觉到了。本来晚上很不方便,所以吴景濂的话并无可注意之处,反而是汤化龙这一来,令人生疑。
“为什么不宜晚上?吴大爷!”大东问说。
“汤先生的公馆很大,请了好些朋友住在那里,白天大家上衙门,非常清静,晚上太嘈杂,不宜请外宾。”
吴景濂算是掩饰过去了。魏太太突然问道:“汤先生的公馆在哪里?”
“济武兄,”吴景濂突然冒出来一句话,“这个客让我来请吧!”
大东不明白这句话的涵义,魏太太却懂,随即转脸去看汤化龙,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说:“也许连我都请不成。”
这话就连魏太太都不懂了。吴景濂的意思是暗示汤化龙让出议长的位子,而以支持他入阁为交换条件,这一来吴景濂便得以议长的身份,做宴请外宾的主人。魏太太深知吴景濂以未能蝉联议长,引为莫大憾事,所以一听他的话就懂了。
至于汤化龙的那句话,言外之意是如果段祺瑞用强硬手段解散国会,哪里还会有什么议长?就算议员不承认已被解散,仍旧视他为众院议长,他又何能以“妾身不分明”的国会“当家人”,去“主持中馈”?这一层曲折,自然只有身历其境的人,才能默喻。
“吴大爷,汤先生,”大东问道,“你们倒是在打什么哑谜啊?”
“小姐,叫我一时怎么讲得清楚。”吴景濂放下叉子,身子靠在椅背上,摩着鼓起的腹部说道,“这样的好饭,不知道还能吃几顿?”
这话就大有深意了!而且也不是一句得意的话,魏太太便向女儿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胡乱开口。
“魏太太,谢谢你!”汤化龙仍旧是匕鬯不惊的神态,“今天这顿饭,吃得太好了。”
“哪里,哪里!”魏太太问道,“是要咖啡,还是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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