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道。”
“这可是新闻!”范国璋问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知道?”
“陈师长交代,天津来的电话,说只要等这班车到了,我在头等包房前面守着,自然就知道要接的是什么人了。”
“噢,”范国璋大感兴趣,“那么,陈师长又接的是谁的电话呢?”
“徐次长。”
这是指徐树铮。不言可知这位天津来的客人,与段系有密切关系。而行踪如此诡秘,亦可想而知,这位客人之来,与复辟一事有关,而且必是反对复辟,否则不必连姓名都要保密。
范国璋的原意就是要投奔段祺瑞,既然段祺瑞派了“特使”来京有所谋干,不妨看看,有什么可以协助之处,亦是一场功劳。
这样想着,便变了主意,决定暂时不走。小周却已开口相问:“范师长是接人,还是动身到哪里?”
“跟你一样,也是接一位天津来的客人。”说到这里,一眼瞥见去定包房的马弁走了进来,怕他一说经过,会拆穿西洋镜,所以急忙迎了上去,轻轻说道:“我不走了!你在外面等我。”
刚刚交代完,天津打点,表示来自天津的车,已从上一站开出。小周亦已走了过来,穿军服不用买月台票,昂然直入。等到车进站停止,头等包房所附的餐车中,出来一个花白胡子、剃平头的中年人,长袍马褂的料子都极其讲究,手里拿一根“司的克”,一到月台上,站定了先前后张望,是在找人的样子。
范国璋觉得此人好面熟,凝神想了一下,刚刚想起,只见小周已奔了上来,便知他所要接的正是此人。
于是范国璋抢先喊一声:“曹总长!”接着行了个军礼。
“不敢当,不敢当!”
小周一看这情形,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范国璋却心里雪亮,转脸问道:“你大概也是来接曹总长的?认识吧,这位就是曹总长。”
“噢,”曹总长问,“哪位姓周?”
“我就是。”
“这位呢?”曹总长又问。
“是范师长。”
范国璋赶紧报了自己的姓名,又说:“我本来要到天津去见段总理的。听周庶务说,段总理请一位重要人物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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