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也请快回府吧!危地不居,明哲保身。”
“是的,是的!多谢关照。”阮忠枢拱一拱手,翻身入内。一面走,一面想,他觉得“逼宫”的话,可以不说。因为一说可能恰好给了张勋一个借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绝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于是,一进二门,看到张勋,便摆出极严重的神色。“绍帅!”他说,“咱们商量点事。”
见此光景,张勋心里也是一跳,料知不是好事,不愿在大厅上谈,便陪着阮忠枢又到了后院。
“绍帅,你的意思究竟如何?”
“我在想,”张勋答说,“总得谈个条件,叫我这样子缴械,跟投降没有什么两样,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如果你想慢慢儿谈,也得先有个打算,要立于不败之地。”
“何谓立于不败之地?”
“离开这里。”阮忠枢说,“炮口对着你,哪能谈得出一个结果,更不用说占上风了。”
“这话很有道理。”张勋凝神想了一下,“不过,我怕人家说我吓得逃走。这个面子丢不起。”
“怕什么?绍帅,不是我说,论地位,黎大总统还不是逃到日本公使馆?论学问,你请来的‘康圣人’也逃到美国公使馆去了。”阮忠枢仿照张勋的“我不离兵”的说法,也编了几句“歌诀”说,“打不如降,降不如逃,昔从徐州来,今往使馆去。绍帅,绍帅,势穷力蹙,不得不逃,迟逃不如早逃。真的一炮弹轰过来,玉石俱焚,何必又让我们大哭一场?”
听得最后一句话,张勋悚然动容。“斗瞻,”他拍着阮忠枢的肩说,“不枉咱们相交一场。我是不逃,不过家眷不妨避一避。”
初步成绩有了。阮忠枢心想,只要王克琴先躲开,不怕张勋不寻了去。此时不必再固劝,先帮他移眷要紧。
于是他说:“这也好!事不宜迟,要走就得快。”
“可是,”张勋踌躇着说,“走到哪里去呢?”
“蜗居是太小,不然借住我那里。”阮忠枢倒想得两个人,不过不便明说,只能暗示他自己去意会,“你当年也很结交了几个朋友,倒想一想,交情最深而公馆很大,足以容纳宝眷的,有哪些人?”
这一提,张勋想到了,“皮硝李、小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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