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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瞻,这么晚了,你怎么跑了来?”
来客正是袁世凯称帝以前,月必一往徐州、“跑断双腿”的阮忠枢。他先不答张勋的话,只问:“世缃也在这里?”
“我是衔菊老之命,来劝绍帅的。时到如今,自然要跟绍帅共患难。”
“高义!高义!”阮忠枢跷着拇指,连声称赞,接着又说,“我刚打了个电报给菊老,为绍帅乞援,‘务念二十余年师生厚谊、故旧之情,为之设法保全生命财产。’既然世缃在这里,再好没有,咱们好好商量。”
张勋对他之来,深感安慰,但对他的话却不感兴趣,心想:“我的生命财产,何用你来代为‘乞援’?只要我松一句口,自能‘保全’。”因此,他意兴阑珊地说:“你们谈谈吧!我得去过一口瘾。”
于是阮忠枢将电报稿子拿给吴笈孙看,只见上面有“绍轩质直忠勇,饶有血性,惟脑筋太简单,思想太旧”,以及“今铸此大错,其心可佩,其愚可恼”的字样,不由得笑道:“好一个‘其愚可恼’,足见交情。不过当心他恼你!”
“当然,这个电报是不能给他看的。我为什么打这个电报呢?”阮忠枢自问自答地说,“我得到两个确实消息,段香岩主张不必逼得太厉害,让曹仲珊的队伍,守住西北两面,断他归路,自然可以让他就范。无奈冯玉祥执意不允,而且会不顾一切,采取激烈手段。绍轩这一条辫子他们抓住了,不死亦将受辱,我们老朋友何忍坐视。”
“这,”吴笈孙想了一下说,“我看不会。辫帅的意思活动了,镜潭亦正在安排他的退路。”
“是啊!我亦想替他安排退路。既然如此,我可以不管了。”阮忠枢又说,“康圣人是避到美国使馆去了,听说万公雨躲在法国医院,镜潭预备安排他在什么地方?”
“我想,大概是荷兰公使馆。”吴笈孙问道,“还有个消息呢?”
“还有个消息更不妙。张星五这个人你知道不?”
“不就是绍帅的大将,徐海镇守使张文生吗?”
“对了!就是他。”阮忠枢说,“绍帅的定武军还有六十几营,都在他手里。今天晚上我接到电报,说有哗变之虞。这是绍帅的致命伤。”
“根本之地一失,自然是致命伤。不过,消息不会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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