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制造“新法统”,要求段祺瑞让他们放手去干。言犹在耳,不能说了不算。
因此,段祺瑞含含糊糊地没有明确的表示。徐树铮看他意思是动了,而且自信做得不错,将来不至于受责备,于是,他倒是放手去干了。
但是段系耍枪杆子的很多,而议员所长在作弄口舌、耍笔杆,何能在各省找到适当的人选。迫不得已运用军队收编、改编的办法。徐树铮找了王揖唐来商量这件事,决定设立一个俱乐部,作为段系组织新党的大本营。
“我一个人搞不起来,得找个帮手。”王揖唐问道,“你夹袋中有没有人?”
“没有。”徐树铮忽然想起,“你不是说段香岩的秘书长,姓梁的,很能干吗?”
“啊,啊!”这一下提醒了王揖唐,“不错,我来找他。”
原来徐树铮所说的“姓梁的”,名叫梁鸿志,字众异,福建长乐人,前清是学部小京官,入民国后在国务院当个小差使。他的诗作得很好,与黄秋岳同为陈石遗的弟子,亦同被称为诗坛“闽派”的后劲。其时段祺瑞的亲信曾云霈,由于同乡的关系,很照应他。渐渐地,在冠盖京华中,居然也有人知道了“梁秘书”这个人。
当时政界的风气,视天津为别府。做官在北京,享乐在天津,周末离京赴津,被看作是件很时髦的事。各省军阀有所活动,由于北京耳目太密,亦多集中在天津,拿“吃空缺”来的大把银子,供应政客的声色犬马。在这等场合中,脱略身份,往往可以无话不谈。因此,要打听消息,有所谋干,易于成功。
梁鸿志生性善于投机,心想,要想成为要人,一方面得多识政要,一方面又要多做要人状。于是每逢周末,他也坐上头等车,随带俊仆两名,线装书一函,潇潇洒洒上天津。
有一天王揖唐恰好也在车上,闲得无聊,看梁鸿志手边有诗集,便借一本来看。这本诗集是宋版的杜诗,钤着好些名家的收藏印。王揖唐不由得刮目相看,请教姓氏,记得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梁鸿志自然识得王揖唐,心里很想结识这个人,表面上却是淡淡的。及至送书回来,里面夹了一张诗笺。梁鸿志一看,知道是王揖唐刚才所作的一首“即兴”,涂涂改改,完全是草稿,当然是不经意夹在书中的。
这是个机会。梁鸿志依韵和了一首,当面请教。王揖唐仰慕他的同乡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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