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任,段芝贵调为卫戍司令,是北京的最高治安首长。吴炳湘无法跟他争执,只好向内阁总理表明态度。
于是钱能训在电话中找到段芝贵,告诉他说:“这是地方上的事。不到出兵的时候,用不着出队伍。总而言之,这件事交给镜潭去办,请你不必过问。”
不一会儿,段芝贵来电话,说照吴炳湘的办法,不能了事,非派队伍吓唬吓唬学生。接着是吴炳湘愤愤不平地来电申诉,段芝贵一意孤行,他非“摔纱帽”不可。钱能训左右为难,电话忙个不停,一面劝吴炳湘顾全大局,一面劝段芝贵不必多事。而双方又各执一词,无法调和。见此光景,曹汝霖坐不住了。
“仲和,”他起身向章宗祥说,“咱们走吧!”
钱能训手中一个话筒,而另一架电话铃又响了,忙得不可开交,无法起身相送,只能扬一扬手致意。曹汝霖、章宗祥亦就不必再等他话完道别,出来坐上汽车就走。
一路平静,到家坐定了正在谈话,警察厅派来三十多名警察保护。队长姓顾,见了曹汝霖请示:“怎么保护法?”
“这是你们的事,怎么反来问我?”
“上头命令,对学生要‘文明对待’,所以连警棍都不拿。”顾队长踌躇着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样保护。”
“你们瞧着办好了!”曹汝霖唯有报以苦笑。
于是顾队长想了一下,关照他的“兄弟”说:“找东西,把大门堵起来。”
正在找石块、木板堵门时,来了个不速之客丁士源。
丁士源是曹汝霖所派的京绥铁路局长,此行专为报信而来——北大等十四校学生,本在天安门前广场举行示威大会,会后结队游行,预备到使馆向英、美、法各国公使表示中国人民对于日本强占山东的愤激,请求国际主持公道。到得东交民巷西口被阻,决定改推代表到使馆接头,大队往东。恰好丁士源经过,听得有人在说:“赵家楼、赵家楼!”知道目标是曹家了。
曹汝霖在赵家楼的住宅分为两部分,西面是中式楼房,东面是加盖的西式平房,供他的父亲曹成达颐养之用。
接到警报时,曹汝霖立即到东面去看老父。这时呐喊之声,越来越近,不久,已可看到墙外白旗一簇一簇通过,接着擂门如鼓。曹成达神色惊惶地说:“你赶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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