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银行不能不顾。”曹汝霖反复声言,财政部现在能筹还一部分,还有平息风潮的把握,迟则不及,将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我来跟翼青说,先想法子筹一部分款子接济。”
说要想法子,自然要等待。一等等了三天,毫无消息,曹汝霖便又去看靳云鹏,问他,大总统有没有交代筹款还一部分垫款的事。
“有。”靳云鹏说,“财政部穷得军饷薪水都发不出,哪里有钱还你们。我听说叔鲁很有钱,赌起来,一把牌就是上万进出,如果他肯垫借若干,你不就可以维持了吗?”
一听这话,曹汝霖啼笑皆非。辞出来去看王克敏,将靳云鹏的话,告诉了他,叹口气说:“你看,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当国,时局怎么会好转?”
“他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王克敏笑道,“他跟我说,曹润田很有办法,他替合肥借款,动辄几千万,他不肯想法子罢了!”
“你我不能受他的挑拨,只有开诚布公合作,勉渡难关。”曹汝霖说,“看样子,恐怕非设限不可。”
“有了限制更坏。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尽人事而后听天命。”
其时阴历年关已近,各学校、各机关的薪水亦都欠发,挤兑的情形亦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两行负责人真怕一旦撑持不住,在阴历年前倒闭,市面会引起极大的不安。但如能撑到除夕,新年有五天的时间可以喘口气,或者有奇迹出现,亦未可知。
也有人提议,不妨再向日本三家银行探探口气。曹汝霖听了只是摇头。“前债未清,免开尊口。”他说,“我有什么脸再向他们去谈借款?”
仰屋兴叹之余,又归咎到任凤苞。由任凤苞又牵出一个人,财政部次长潘复。部长李思浩是安福系健将,潘复却完全是靳云鹏捞钱的爪牙。
此人字馨航,与靳云鹏是小同乡,都是山东济宁人。他的父亲叫潘守廉,光绪十五年的进士,在河南做过知县,笃信佛教,别署对凫居士,人如其名,“守”得一个“廉”字,相当正派。
但有其父未必有其子,潘复却是个小人。他的资质本来不坏,笔下很来得,仪表尤其俊秀,看来是个金马玉堂的人物,无奈科举已停,只好捐了个候补知府衔,分发南京候补。当时藩司是潘守廉的同年陆钟琦,照看故人之子,邀他入幕,是很红的一个“文案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