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由曹锟的电话中,得知援军在途,当机立断,定下一个奇袭的计划。等救兵一到,请客军代守高碑店,第三师倾巢而出。吴佩孚亲自领兵,由西面绕道,侧攻松林店皖军阵地。
边防军第一师仓皇应战,阵脚大乱,结果旅长范尚品阵亡,师长曲同丰被俘。第十五师刘询部旅长张国溶、齐宝善弃械投降。吴佩孚乘胜进击,占领涿州,渡过琉璃河,自良乡直迫长辛店。
段芝贵还在火车上打牌,根本不知有兵败之事。直到枪炮声近,方始发觉,好在火车始终保持升火待发的状态,司机只要启动气阀,便能开动。不过火车头本来在南预备前进的,此时只好开倒车将段芝贵推回北京。
松林店一垮,牵动东面边防军第三师的阵地。直军萧耀南、彭寿莘两旅,听说吴佩孚奇袭成功,立即亦发动攻势,陈文运所部,接战即溃,退守固安。
这一来可影响到东路。徐树铮的“化军为警”的部署,刚刚完成,正待长驱南下,直取津沽,突闻西路有变,不但不敢深入,而且为防曹锐反扑,不得不赶紧后撤到廊坊,与西面固安的陈文运师,成掎角之势,互相呼应。
安顿略定,徐树铮赶到团河,只见段芝贵在段祺瑞面前长跪不起,而且左右开弓,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打一下骂一声:“我该死!我该死!”
“是我该死。”段祺瑞问徐树铮,“你知道不知道武昌的消息?”
“不知道。”
“吴植堂让王子春扣起来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徐树铮大吃一惊。
原来吴光新是徐树铮主谋,为段祺瑞对付长江三督的一着狠棋。“长江三督”之上,还有个“长江上游总司令”,名义上已含有监督控制的意味;加以手握二十万重兵,运用得法,足以镇慑三督。无奈段祺瑞能用人,却不识人,除了与徐树铮的遇合,出于机缘以外,凡是段祺瑞所重用的人,不是像靳云鹏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便是像段芝贵、傅良佐之流的饭桶。吴光新亦不例外,而且在饭桶中还应列为大号——他跟张敬尧的残部合流,打算取王占元而代之,却不想一想王占元最忌大军临境,哪怕是信得过的友军将领,送路费、请吃饭礼数周到,但部队必得安置在远处。设宴相请时,连指挥刀都要请客人暂时解除。像这样防范严密,而他又是早为王占元所忌的人,居然会去赴王占元的宴会。刚刚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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