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专攻警政,回国后创办浙江高等巡警学堂,为人精明强干,熟于法制,因而加入参议院,被选为议长。他在派系中虽属于梁启超、汤化龙的“宪法研究会”,但身为议长,对各派各系都有接触。直系要捧曹锟,当然非拉他不可。他原来亦曾答应帮忙,只是各方攻击,越来越烈,他又不像吴景濂那样不惜羽毛,结果只好躲了起来。
可是直系却认为非找到他不可。因为他一出现,不但可以号召好些个虽拿了钱,托病托故不出席的议员,而且曹锟之当选,若说连参议院议长都未投票,显然不够光彩。
无奈九陌红尘,茫茫人海,仓猝之间要把他找出来,实在不容易。不过,好消息也还是有,安福系的十几个人,由天津分乘五辆汽车,已经赶到——此辈就是约定一到领钱、领钱投票、投票离京的人,坐来的汽车就停在大中公寓门前,只当十几分钟即可毕事,原车回津。哪知人数还是不够——宣布开会时,可以马马虎虎虚招,正式领选票时,可不能假冒,否则一闹开来,后果极其严重。
到了午后一点钟,检点人数还只有五百六十二名,依法定人数,尚差十八人。于是,高凌蔚与吴景濂联合召集紧急会议,商讨最后对策。
“十八个人,只要不离开北京,一定凑得齐。”吴景濂说,“现在寄望在一点半钟往南开的火车,大概总可以截几个人回来。”
“请病假的是哪几位?”吴毓麟说,“也要看看真请病假、假请病假。”
“查过了。有四个是真的病了。”
“哪四个?”
“名册上注的有。”
查名册是张佩绅、廖宗北、梁善济、易宗夔,最后一名下面注着“病甚重”三字。
“只要他有口气,就要他来投票。”吴毓麟说,“不过费点手脚而已。”
这一说,提醒了吴景濂,立即找了总务科长来,要他接头医院,派医生、护士,将生病的议员,用担架抬到议院来投票。
“报告好消息。”警察总监薛之珩兴冲冲地跑了来说,“前门车站截回来五位,其中两位,说什么也不肯走,只好用强了。这得吴议长派人去讲几句好话才行。”
原来薛之珩派了“便衣”在前门车站守候,发现“临阵脱逃”的议员,先是低声留驾,倘或不听,便扭在一起,假装打架,由穿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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