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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会议由于人数不足而流产了。这一下津保派才起恐慌,深夜召开紧急会议,议定了六项办法,其中最主要的一项是:“分派代表秘密南下,运动反直派中坚人物,予以特别待遇之条件,除金钱承诺外,并许以政治上的优缺。”最后一项是:“如果前述五点均无效果,则出以最后一途修改大总统选举法。”反正唯一的原则,是将曹锟捧上台为止。
事实上人数是可以凑得起来的,只是条件问题;条件亦好说,彼此所不放心的是,如何能够保证对方确实履行条件。
说得明白些,一方面是怕拿了钱不投票,所以最好是投过票再付钱;一方面怕投票以后,来个不认账,所以坚持先拿钱再投票。就为了这个各顾自己的立场,形成僵持不下的局面。
其时议会中出现了各式各样的小组织,三五成群,推一个为头的人。小组织既无宗旨,更无章程,甚至名称亦只用地名代表,譬如“三龙坑一号”之类。这种雨后春笋般的小组织,实际上就是贿选的交易团体,为头的便等于是经纪人,此辈每天跟津保派的核心分子都有接触,谈行情,讲交易。就这样逐步解决,慢慢有了具体的结果。
首先是“票价”,每票最少五千元,但经纪人的那一票,则视其所能掌握的票数而定,至少八千,高则两万。其中有特殊关系,或者特别出力的,甚至金钱以外,另有各种的酬庸。
至于付款的方式,亦已达成协议。原来津保派提出的办法是,每人发给一个存折,但须将印鉴送交甘石桥“俱乐部”保管,等大选过后,由“俱乐部”将印鉴式样送交银行,那时存折方能生效。许多议员觉得这个办法缺乏保障,纷纷表示不感兴趣。
以后改正的办法是,每人发给支票一纸,但日期不填,要到大选之后,填上日期并加盖出票人印鉴,方能兑现。换句话说,大总统如果没有选出,这张支票就跟废纸一样。
设身处地想一想,亦只能争到这样一个条件,因此好些议员,以个人或者集体去领支票。打磨厂大有银的支票最多,出票人“洁记”,知道是直隶省议员边守靖的户头,因为他别号“洁卿”;此外还有盐业银行、垦业银行的支票,出票人有“秋记”,是吴毓麟,有“效记”,是王承斌。拿了支票去照票的也有,当然答复是肯定的。“没有问题。只要选出大总统,支票一定兑现。我们银行的信誉也是要紧的。”最后这句话尤见效力,照票的人,都如吃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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