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很高兴;第二天就完全不对了,两眼泪汪汪,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听得亲信门丁沈彩泉的话,刘锡彤拈着两撇灰黄的、形如鼠须的八字胡子笑了,“那姓吴的,好不知趣!”他说,“想不到也有犯在我手里时候。”
“是啊!”沈彩泉说,“大少爷的喜事,照他的身家,起码也要送个一百两银子的贺礼,哪知道只要八两头!”
这一下,刘锡彤在想,就送八百两银子来,也未见得能许他安然无事。这样想着,便正一正脸色说道:“这可是一桩大案,你不要随便答应人家什么!”
“老爷请放心!”沈彩泉很快地答说,“门上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好大一块肥rou,哪舍得一顿就吃光?”
“你知道就好。”刘锡彤看一看自鸣钟吩咐,“传轿!”
轿子是早就抬到大堂滴水檐前了,应带的人亦已伺候多时——县官验尸,律有明文,只准带四个人:刑房书办、仵作、两名差役。刑房书办简称“刑书”,权柄极大,花样极多,在哪一个州县,都是提起来令人畏惮的人物,唯独余杭县的这个刑书张士镇例外,为人极其老实无用,一切都听沈彩泉的指使。
刑书尚且如此,仵作更不在话下,一见沈彩泉从角门中出现,两人都站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招呼一声:“二爷!”
“今天这一案,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张士镇答说,“吴家太刻薄,报应!”
“也不见得。”沈彩泉淡淡地说,“一切都要看案情说话。”
“是!是!看案情说话。”张士镇说,“我听二爷的招呼。”
沈彩泉点点头,将嘴一努,等张士镇跟着他到了走廊另一头,轻声问道:“吴家有人来过没有?”
“没有!”张士镇很明确地回答,“什么人也没有。”
这就是怪事了!像这样的命案,事主不论是理屈或者受累,一定会赶紧托人来打点,哪怕是空口白话,也总有一句。吴家竟然视为无事,理不可解。
“那,”沈彩泉问,“吴家倒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懂。听他们邻居说,昨天晚上还打了半夜的牌,三更过了,才送客出门。”
“知道不知道是哪些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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