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极低,我刚回屋便把大衣脱掉,现下只穿着酒店提供的那件单薄的洋装,更要命的是我脚上穿的是拖鞋,这一路走下来,我几乎冻僵,要不是他紧紧揽着我,他身上的温暖替我抵了些寒冷,我早已支撑不住。只是,作为惩罚,他也并不曾放过我,我的手,在他紧紧扣合下,伤口破裂,流血不止。由于失血渐多,整只手臂已开始麻木起来。
纪叙梵突然放开我,我一个趔趄,怔怔地看着他。
“回去。”他冷冷道。
我只是摇头。
“你现在根本连走也走不动,这样的坚持不是很好笑吗?”
“除非,你肯把裙子给我。”
纪叙梵燃了支烟,他深吸几口,一弹烟灰,厉声道:“不。”
“那对不起,我的答案也同上。”
我咬咬牙,站直身子。
“那么,如你所愿。”
纪叙梵笑了,寒意慑人。
往后一路,他再也没有扶我。
到得目的地,我眼前一黑,往地上就摔,一声冷笑,一双大掌却伸到了我腋下。
他身上的气息混着烟草清香传来:“这便是你坚持要来的地方?”
“你在酒店吩咐的事,我现在完成。”
我将一直紧抱着的裙子举高,然后松手。裙子随风飘舞,在空中画了个弧线,随之落进眼前的垃圾箱里。
双眸仿佛蕴了风暴,紧紧盯着我。
下一秒,那双曾为女皇独奏弹出过天籁的手,攀上了我的脖子。
怒火在他眼中猛涨,他很快收紧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