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巾。她擦干手,又把手脖子上的红绳手串取下来,用毛巾去吸干。手串穿着塑料珠子,像是年久了,珠子剥掉了那层彩色光华的壳,斑驳着灰白,她却十分爱惜。
夏葵看到阿姨在看,嘟囔说:“还是小学的时候我编的,当时过母亲节,老师让我们送礼物,我没有钱,只好弄这些幼稚的东西,还遭同学笑话来着。不过还好,有人不嫌弃,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戴不戴着了……”
阿姨是个明白人,不忍见她心伤,打开岔说:“药大概煎好了,喝了药该开饭了。”
她一抽鼻子,真的闻到了草药味,彻底苦了脸,“我不想喝了,病死算了。”
阿姨定她个毛栗子,“说的什么话,且不说你自己,别人的心意岂能辜负了?”
一听此话,她就要把嘴一撇,“知道了知道了,喝就是了。”
晚上她与同学们视频通话,他们都已经去参加学校的冬令营了。那头女生们抢着跟她说,幸亏她没有报名,说是冬令营,根本就是挂羊头卖狗rou呀,每天都在补习。又同她说,她们得知齐梁的消失竟然是出了国。
夏葵自然知道,漫应道:“哦,原来是这样。出国也好啊,国外风土人情大不相同,长见识……”
女生们笑,还要开她跟齐梁的玩笑。经过那些事,夏葵在这件事上开不起玩笑了,立刻将话题扭转。小女生们就是话多,无数的垃圾话通过卫星信号传来传去,一直聊过十二点,才终于依依不舍地断了线。
夏葵爬上床,孩子的心事总是重不过眼皮。她在混沌里会见周公,然而周公却是个女人,印花长裙,白背心,细细手腕套一只红手串,与她的一母同胞。她刚要叫,梦境已然消散。身上有重压,一片漆黑里,有人亲吻她。她知道是谁,支支吾吾推了推,重压消失了。她迷迷糊糊地想,可能是她日日喝中药,把嘴巴喝苦了,刚松口气,那道重压很快又返回了。
他换了干净柔软的衣服来,压着她也舒服。他叫:“宝贝儿……”她哼了一声,用手来挡他。
宋醒并没有再继续,现在的确不适合做这种事。听到她嘴里咕哝着什么,那么多的决心都要崩塌下来,忽然的就不忍心了。脸贴上她小小的脊背,软的似乎无骨。明日吧,明日再告诉她,起码让她今晚还能安稳下去。
夏葵拱着被子一直睡到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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