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冽的气息一向下倾压,她便顺从地踮起了脚,勾住他的肩,迎上他薄凉柔软的唇,配合他肆意直接、又技巧极好的侵.略,完美地同他合上了拍。
昨夜还在局外窥探慰藉的她,这一刻已豁然成了前来赴宴的局中人。
她还真是贪心至极。又想赢他,又想睡他。
他也真是贪心。赢了她还要睡她。
暴雪将至,风拍打玻璃,情.欲在这个浓稠的夜骤然炸开。
她迎着他的吻,一边帮他解衬衫剩余的纽扣,一边被他不急不缓、循序渐进地吻着、搡着、吞食着,被飘然遁入的柔风抚着,向夜色更深处栽去。
他太懂女人的轻重缓急了。
知道女人什么时候需要急,什么时候需要缓,可他偏偏在急的时候缓,缓的时候,又踩着她那勾勾绕绕的小心思,故意跟她作对似地时而急、时而缓。绝不让她轻易尝到甜头。
他也更懂女人的每一寸呼吸,她稍不经意一个轻吟,他都能拿准她哪一处此时最需要被他狠狠地教训。
摔到他的床,如坠入皱褶的海面。她缀一枚铃铛的纤细脚踝被他一把捏过,唇附上去,牙齿轻轻地咬。
她也没猜错,他喜欢她的脚踝。
男人都有点癖好的。
有的喜欢女人的手,有的喜欢女人的痣,有的喜欢女人的腿,有的喜欢女人的脚。
而他偏偏喜欢她这三寸骨感纤细,从这里啃吻切入今夜正题,先前还夸过一句漂亮,那他就是真的喜欢。八成不仅仅是为了睡她才讨她的欢心。
唉算了,也许吧。
她闭上眼,手臂向后抱住头顶的枕头,心里的想法也一浪又一浪。就算是为了睡她才讨她欢心,才夸她的脚踝漂亮,那又怎么样呢?
毕竟活儿是真他妈的好。
她又想,若是那会儿牌桌她赢了,她要,他不给呢。
她可以为了睡他不择手段,他完全也可以故作矜持,不必用一句“去楼上吗”就将她这么按上了他的床,让她输了还让她这般欢.愉。
这是第几等的好事?
但现在多虑这一层已然无用,他不仅将她按上了他的床,还将她脑袋朝下按到了他的枕头上,他怎么知道她最喜欢这个的?
他们都发现了,从门前到床尾,从开始到现在,他们都非常地合拍,简直是万分之一的那种合拍。他花样儿多得要命,抱着她那么前后左右来回地颠,几处沉浮、几处起落,无论上下,总有那么一处,能恰恰撞入对方的眼底。
在这一晚初初登临的暴风雪中,在月色窸窣光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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