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
她从不知明天会如何,奉行及时行乐,如此飘着单薄的力气,依着意识,也凭直觉去回吻。
清淡的薄荷味儿卷入她唇舌。
他沐浴露的香气。
长久以来。
那种无法消弭的孤寂,四处奔波的焦虑和空虚,以及弥漫一夜的恐惧和疲倦,急需被什么冲淡、填满、代替。
她需要,很需要。
非常非常需要。
得了她的回应,他便吻她更深、更深,两个人越吻越热,她翻身坐他身上又被他吻得栽回了床。期间她抓了下他胳膊,去咬他耳朵:“……套。”
一通乱响。他便匆匆去翻床头柜。
几番周折,被子落到床下去。
她发了烧,一股属于雨天的凉意,像是场暴风雪一般,从她周身席卷而入。她抖得满脑子空白。
意识朦胧中,好像在匆匆去找一种消失很久的感觉。说不出。
一会儿找得到。一会儿又找不到。
找不到。找得到。
找得到。找不到。
如此徘徊。
没有尽头。
快餐一样的欢.爱很快结束,是否尽兴她不记得了,周身热铁一样滚烫,卷了被子就睡到另一头去了。
懵懵中,好像做了个与暴风雪有关的梦。
好似有一片雪花,停在她唇角。
触感清凉,却直入肺腑。
还没梦个明白,她脚踝又骤然附上一道凉意。
她又惊醒。
徐宙也穿好了衣服,澡好像都洗过了,一副要出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