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怀礼瞥她,眼底有笑意,“疼了就说。”
南烟嗤之以鼻。
第一次,鬼才信。不如说自己还是个处男。
疼倒是不疼的。
他估计也是怕那潮气儿沾到她后颈,毕竟学医的,对这东西可能多有注意。
怀礼给她发梢水拧干了,轻轻地,在她脑后挽了个髻,再用皮筋儿稍稍固定一下。
没绑太死,收放自如。也不乱滴水了。
几缕潮湿的酒红缭绕在她白皙的后颈。
倒是漂亮。
怀礼放开她,最后交代了句:“浴室等会儿我收拾就好。”
然后转身出去了。
南烟瞧了会儿他的背影,对镜子整理一下自己,还是帮忙把浴室的内内外外给收拾好了。也出去了。
客厅中,一侧灯光如炬。
怀礼坐在沙发,一条修长的腿置于另一条上,手里拿了本书翻看。
他穿一整套的墨蓝色丝绒睡衣,很衬他偏白偏冷的肤色。领口下一道锁骨隐隐,看不见他的痣。
如此聚精会神的模样,眉眼低垂下来,很安静。
斯斯文文的。
南烟抚了抚脑后挽了的髻,打量一下他家的陈设,家具摆放齐全了,比上次来满满当当不少。
她对他说:“你家是2204吧?我就住楼下的2105,以后多多关照啊。”
怀礼拿起桌上玻璃杯,唇搭在杯边儿,抬眸看她,“怎么,提醒我?”
南烟挑了下眉,红唇微张,“说一声而已,邻里之间互帮互助嘛。楼上楼下的,你看我浴室没水了,如果不是认识你,估计会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