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只有一个南烟。”
晏语柔轻呵一声。
这么久了,心好像也麻木了。
她兀自叠衣服放入行李箱,“你那么想她怎么不去找她?是怕爷爷骂你么?还是,怕人家根本不愿意跟你在一起?我看这段时间也不联系你,怎么,你死活也找不到她了?”
一副“你被骗活该”的口气。
句句都在点上,怀礼都气笑了。他弯了弯唇,闲适地靠在门边儿,半抱起手臂,瞧着她那只行李箱越装越满。
“你去哪。”
“别管——”
“我不想替你挨骂。”
“……”
晏语柔回头看门边的男人。
他身上那件挺括的哑黑色衬衫的上一件,她不留神用蒸汽熨斗给他烫坏了,他也没说什么,自个儿买了件新的。脾气倒是一向好。
晏语柔也懒得跟他吵了,起身,倒是直说了:“我要去日本。”
“去找你哥?”
“对。”
怀礼顿了顿,淡淡笑:“去跟他做生意?”
“你别这副口气行吗?好像我干点什么总会被骗一样?想开个咖啡店都觉得我会失败。”晏语柔不悦。
“没觉得你会失败,”怀礼说,“爷爷会担心你。”
“我哥在没事的。”
“爷爷知道你要走吗。”
“当然知道了啊。”
“真的?”
“你怎么这么啰嗦。”
怀礼便笑起来,作罢了,双手落在口袋,唇上叼着烟,淡淡丢下一句,“那你别被骗就行,4000万还是太多了点。”
然后转身离开了。
“——就我一个人被骗过?”
晏语柔简直气不打一处,扬高声音,“谁跟你一样啊?!被女人骗了还心甘情愿的!飞机都不上了回头找人家!30万的画卖给人家90万,你可真有钱!结果呢,人家还不是不要你了?你得意什么——”
客厅响起男人清朗温和的笑声,“我心甘情愿?”
“你不是吗?”
怀礼肯认了,又笑,“确实,算你说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