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礼坐在理事长办公室的沙发,按揉太阳穴。
阖目养神。
很累。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吗,怀礼!”老晏暴躁地道,“如果人没救过来呢,如果死在手术台上呢,你知道多少人再看吗!为什么不能再小心一些,为什么不能谨慎一点——”
“怀礼!”
“你到底是被谁蛊惑了,你心里在想什么——这么大的手术都能分心——”
沙发上的男人缓缓地睁开眼,神情倦淡寂然,“我没有分心。”
“那柔柔为什么去日本了——”
怀礼皱了皱眉。
这二者有什么关系?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怀礼,手术之前你追着谁从医院出去了,”老晏冷冷道,“你和南烟是不是还有联系?上次你跟我保证了不再见她,后面在机场把柔柔扔下回头去找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晚上突然不飞上海了是因为她!”
怀礼没说话。
“——我上次说什么?”老晏又拍桌子,“你再和她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你就离开uniheart吧!我不需要你这样不听话的孩子——”
怀礼抬眼,眸中有情绪涌动。
很受伤。
老晏上回是嘴巴快了,说完他就后悔了,还跟怀礼道过歉。
可这次事关重大,他们uniheart的颜面都要因为这次手术失误背负舆论压力。
他和所有人保证过不会出错的。
他对所有人说,怀礼是个绝对不会失误的孩子。
怀礼的人生绝不会失误。
怀礼是那么谨慎的孩子。
老晏这次说完又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脾气终究这么一次次地伤害到了对他一向顺从的怀礼。
他吭哧吭哧地喘粗气,可好久怒火都无法平息。
想到怀礼和那个叫南烟的女人还有联系,想到怀礼对柔柔的凉薄伤害,这次又给柔柔气得飞了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