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看一眼。
于是行李先扔在家中。
电影院不远,她选择徒步过去。
.
船驶出海湾, 进入狭窄的陡道, 四周海水空茫茫。不知什么时候起, 这个梦里只剩他一个人了。
十分疲倦的梦,混着鲜血与消毒水的味道。
海浪在耳际回荡。
船上那个与他媾.和的女人不见了。她也不在丛林深处, 也没有再质问他,怀礼, 你是不是很怕去爱。
是不是谁爱你你就要伤害谁这样的问题。
她不见了。
消失地彻彻底底。
大雾散开,怀礼缓缓起身。
天与海面一般的无边无际,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忽然想到一个半月之前的那个雨天,她离开他的车之前说, 他们不要再见面了。
她也不会再联系他。
是他真的自私而且懦弱, 他从未对女人有过床笫之外的幻想与渴望, 却在听到她怀孕的消息的一刻,在心底暗自期盼起来,他们之间会产生某种微妙的、微弱的联系。
她把最后一点自尊留给自己。
她不会做他的情人。
天空下了雪。
怀礼又躺回这艘船,不知它会载他去哪里,满目皑皑之色,总觉得下了雪,她也该出现了吧。
在梦里都好。
他不怕去爱了。
也不要伤害爱着他的她了。
这么想着,缓缓闭上眼。
不知是哪股力量驱使他又睁眼,这艘船忽然向着夹道两岸驶去,想见到她的念头在这一刻无比强烈。
以至于一个回眸。
她就站在对岸。
醒来时。
眼前却是如黑色潮水一般的天花板。
连着24小时没有一刻睡眠,无数台手术让他麻木至极,恍若隔世,与老晏面对面的争执都好似成了上个世纪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