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在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他暂时也没有提前出去见客的打算——宾客太多,谁知道混进来什么强者。
风光一世不知何为畏惧,惨死一次回到青年时,倒成了只惊弦之鸟。
他不是疯了,而是怕了。
他要怎样才能和陨神谷划清界限?
他背后一脉并不是他真正的血亲,他的血亲早就死绝了,而他认贼作父,被利用至死。在他灵体大圆满之际,那位他喊了上千年爹的至圣药尊,抽光了他体内金灵,活活炼死了他。
临死前锥心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那时,他与人巅峰一战结束,至圣药尊竟亲身前来探望,开门见山便是一句:“听说你战败了。”
重越有点羞愧:“让您担心了,只是小伤,不碍事。”
药尊按了下他的肩,示意他不必起身,温声道:“这可不是小事,若是敌人再狠一些,战败和战死无甚区别。况且你自出世以来未尝败绩,我担心你这一败会挫了锐气,一蹶不振,毕竟过刚易折。”
无论怎么回想,这些话似乎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有“过刚易折”四个字,听过就像被针刺了下心口,不痛不痒,就是不那么舒服,但又远不值得去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