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总有那么零成一的可能弄错不是?
他自七岁便跟在魏妟身边,深知魏妟这么多年对失散幼弟的重视和执念,若万一真是弄错,而魏妟却已付出一腔热情,叫他情何以堪?
他试探着开口,“少主,可要用血脉牵引术?”
如今人就在眼前,只需取二人之血,行此术法,是否亲兄弟,一瞬可辨。且此法乃瀛洲传承,绝无错漏。
哪知魏妟却拒绝了:“不必!我一见他便知,他定是阿婴。他眉目间与我虽只有两三分相似,但五官却有七分像了阿娘。”
他年长魏婴七岁,爹娘去世之时早已知事。魏婴或许对爹娘容貌已然模糊,他却是记得的。
阿祯再不说话,望了眼四周,见魏妟此刻心潮澎湃,又是激动,又是怜惜,还有几分愧疚。心里眼里全是眼前这个弟弟,只得轻声提醒,“少主,我观二公子的情况似是不太好。此地也非久留之处。”
魏妟回过神来,“你说得对,我们先离开这里!”
第2章
夷陵城郊,农家小院。
魏婴伤势颇重,一直处于昏迷之中,不时发出几句呢喃。魏妟听不真切,只隐约记住了“师姐”“阿澄”“蓝湛”等字眼。
阿祯神色焦急,“少主,二公子伤势如何?”
魏妟拿着湿帕子为魏婴擦拭额头的动作一顿,嘴唇抿了抿,“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
魏妟的本事,阿祯再清楚不过,听闻此话,有些惊异,“少主,二公子他……”
“不只伤势。”
阿祯不解,“不只伤势?还有什么?”
“他的金丹没了!”
阿祯瞪大了眼珠子,“金……金丹没了?”
心念一转,“听闻温氏旗下有一得力干将,名唤温逐流,人称化丹手,能化去人的金丹,莫非……”
魏妟摇头,“我用灵力渗入阿婴体内探寻,他的金丹不是被化去的,而是被人生生剖出来的。”
阿祯心跳都漏了一拍,身形大震,“剖……剖出来?”
他虽为侍从,也是从瀛洲出来的。怎能不知这二者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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