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拿其桌上的药包出去熬药。他记得,魏妟说过,这药得三个时辰服用一次。看看天色,应差不多该是第二次服用的时候了。
刚转身,魏妟已将药包夺了过去。
阿祯错愕:“少主?”
“这药与寻常药方不同,并非一次全煮。而需一样一样下。每一种药材入锅的次序,熬煮的时间都有讲究,出不得半点差错,且还得用灵力协助。过程繁杂,你未修过医药之道,做不来这个。”
阿祯只得作罢,“那属下在此照看二公子。”
“嗯。这药喝下去会激发他体内强行压下的伤势与怨气,他的情况有些严重,如此发作起来必定十分猛烈。若他面容痛楚,高烧不退不必惊慌,这是正常的。我以用灵力护住他的心脉,也就是难受了些,却是治本之法。熬一熬也就过去了。你注意起热之时,用湿帕子垫在他后脖颈与额头便好。”
魏妟嘱咐的详细,阿祯一一记着。见床边确实有水盆和湿巾子,便知,这高热怕是整夜都在反复,魏妟经历已不只一次了。果然,魏妟走后没多久,魏婴就烧了起来。
阿祯按照魏妟交代的,为其降温。待湿帕子半干,取下浸湿再换上。如此反复数次,热度渐渐退了下去。阿祯起身,正打算去换盆水,只听床上之人嗯哼一声嘤咛,眼睫颤动着,一点点睁开了眼睛。
“二公子,你醒了!”
魏婴眼神迷茫,脑子有点懵,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在梦里,若不然这整洁干净的房舍是怎么回事?他不应该在乱葬岗吗?
这三个月来,他置身人间炼狱,早已习惯了那等怨鬼肆虐的环境。按理,他早该死了。可他不想死。他不甘心。他对温氏有恨!恨他们灭了云梦江氏,毁了他的家!恨他们杀了他亲如父亲的江叔叔!恨他们化去了阿澄的金丹,若非如此,他何须剖了自己的给他!
他还有念。他念着师姐,念着阿澄,不知他们如今怎么样了。
还有蓝湛。在他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是这些恨,这些念,以及耳边那如同幻境般的蓝湛嗓音喊出的一声声魏婴支撑着他活了下来,支撑着他悟出了诡道术法,炼出了这白骨笛。
可是他记得在乱葬岗时,他虽成功了,却也晕倒了。
这里不是乱葬岗,这里是哪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