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这一刻,他竟什么都看开了,什么都释怀了。
他笑着对蓝涣说:“多谢二哥!”
这一句多谢,不只谢他今日在魏妟质问时多次相帮,也不只谢他在临死前紧张关怀,更谢他从未看低他,谢他从没鄙夷过他娼妓之子的身份,谢他……
至少他金光瑶并非一无所有,他也是获得过旁人的真心的。
他的母亲,幼时那么几个帮助过他的人,还有……蓝涣。
想到此,金光瑶再度笑起来,这回的笑没有阴霾,没有苦闷,没有自怨自艾,彷如初阳,明亮干净。
他抬头看向魏妟,“魏公子想知道金光善是如何害死令尊令堂的?”
魏妟一愣,“你知道?”
金光瑶摇头,“我本来是不知道的,此事金光善没让我碰,就连书信也是他自己写了,找人送出去的。”
既已想通,那么这样的人也便不值得他再唤一句父亲了。
“我心存疑虑,大约也是性情使然,总觉得若什么都不知道,心里没有底,难以安稳。在他托人送信的时候,略施了点小计,拿到信,看了其中的内容,又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