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酒怎么就那么寡淡无味?你以为老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你说你给酒里灌了多少水?废话少说,赶紧去给我买酒rou来孝敬,跟你说啊,这次你要是再往酒里兑水,看我怎么收拾你,少不了按照门规处理你!”
张哲学缩了缩头,道:“师父,如果按照门规怎么处理?”
云山老道阴阴一笑:“欺侮师长,鞭九十。”
“好吧,弟子这就去买酒rou来孝敬师父。”
张哲学对拜了这么个师父也是无可奈何,谁让自己穿越到这里了呢?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对云山老道的性格是十分了解的,就是一个无赖式的懒老道,能不动就不动,能坐着就不会站着,能躺着就不会坐着,只要有口东西吃,绝对不会想着明天会不会饿肚子。从云山老道的身上他是看出了什么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无酒再掂兑的洒脱。
从道观到镇上也不是很远,以张哲学的脚程,溜溜达达的走,两个时辰就可以走一个来回。提着酒葫芦,一路晃荡到镇上,他心里还在琢磨口袋里的铜子能买多少酒,还能剩下多少。习惯已经养成了,每次钱过手要不是留下两个就觉得心痒痒的。
从前一世的亿万身家,生活奢靡,落魄到如今的朝不保夕、衣衫褴褛,这个落差一时还是难以接受的,即使是已经来这个世界一年多时间了,他还是经常在梦里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回味那一世的生活,甚至还经常梦到对他恨铁不成钢的父母。虽然从三十六岁变成了七八岁,年轻是有了,但是带着数千人叱咤江湖的那种恣意却是再也没有了,这种得与失无法衡量。
他知道这个世界充满了神奇,无数以前只能在幻想中出现的场景,在这个世界都是现实存在的。他见过云山老道从手指中冒出一团火将木柴点燃;也见过云山老道凭空飘起十几丈去摘取悬崖上的野果。他相信这不是原来那个世界所谓的魔术,这一切都是真的,为此他在自己的手上咬了无数次,最终都是证明了他不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