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确定屋里有人没人。
乔苑林从里侧滚到了床边,蒙在被子底下听不见呼吸,只鼓着薄薄的一长条。
能躺这么平的属实罕见,梁承停在床头,捏着车钥匙伸出手,用钥匙尖挑开被角向下一压,露出安睡的那张脸。
毛茸茸的。
凌乱的头发和纤长的睫毛都毛茸茸的,梁承一瞬间联想到一种狗。
叫什么来着,马尔济斯。
脸颊失去遮盖,有点凉,乔苑林不舒服地纠了纠眉毛。
梁承盯着看了几秒,把被角像盖尸体一样又给乔苑林盖上了。
他审视一周,房间内的东西基本没动,但书桌惨不忍睹。除了文具和书本,上面堆满了零食,吃一半的,没开封的,跟摆摊儿一样。
洗完澡回来,梁承关了灯,在一片黑暗中迈过“尸体”,保持一条无形的楚河汉界,在床里面躺下。
后背硌得一疼,他从身下摸出一个单词本,翻身放到床头上,再扯开毛毯,陈旧的床板嘎吱嘎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