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下子安静,昏暗的光线中灰尘飞扬,七八箱没拆的包裹堆在地上,使房间更加狭窄。
乔苑林走到床边,短短三步距离就有一些后悔。
他立在床角,寻思这屋连张桌子都没有,怎么写作业啊?
可话说得那么潇洒,气势也挺足,是万万不能够回去的。
除非姓梁的亲自来请他。
正做梦,梁承在门外敲了敲。
乔苑林心头一喜,真来请他了?也对,他好歹是房东的亲外孙,得罪他有什么好处?
那他也就不计较了,愿意把零食收好,吃完立刻扔垃圾,也愿意称呼年纪差出一届奥运会的梁承一声“哥”。
乔苑林迅速消了消气,打开门。
想象中求和的画面并没有发生,门口无人,梁承已经返回了对面。他一低头,门把手上挂着一大包忘记拿的零食。
嘭,对门关死了。
午后温度升高,房间晒得热烘烘的,梁承趴上床睡觉。脸颊有些痒,他从枕巾上捏起一根纤细柔软的发丝。
比他的长,也比他的浅。
梁承心说,这小狗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