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林的脾气蹿上头,算了就算了,他转身回房,走到门口穿堂风嗖嗖的,却不敌摩托车后座的风声爽快。
他顿了半分钟,返回床边拎起一条牛仔裤。
乔苑林十六年间第一次收衣服,第一次叠衣服,都奉献给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租客。叠好摆在床头,他拍下照片发过去。
等待回复的几分钟因屈辱变得漫长。
结果梁承又没影了。
乔苑林出离愤怒,可惜他不擅长骂人,憋半天用文明的中国字苍白地发了句:大兄弟你讲不讲信用?
房门大敞着,一阵风吹乱了桌上的纸张。
乔苑林正生气,捡起来在桌面上粗暴地磕了磕,低头一看,纸上满篇英文,并且夹杂着很多又长又复杂的专业名词。
一些句子用红笔划了线,在空白处写着注释。乔苑林翻到下一页,上次梁承看他的试卷,那他看一下这份资料应该不过分吧?
可惜他无奈地发现,他能看得懂语言,但读不懂内容。
乔苑林提炼出一些词,中心围绕“癌症学”,莫非这是一篇医学的论文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