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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低沉谙哑的笑声滚进她耳中时就变了个味道,是链子贴在脖颈的冰凉,伤处滚落血珠的guntang,以及身后被侵入的恶心。
她想着当身子骨长大长开的时候,男人一定会杀了自己。那是好事,她每每想到这就觉得快活。死了多好啊,等她不再能从这身体感知东西时,她又想到,就算男人把她丢给许多人侮辱都不再关自己的事了。到那时候她已经死了,已经从全是泥水的日子的挣脱开了。
但她却不将自己的快活摆到明面上来,她与男人相处有了十年之久,自是清楚他的劣性。于是摆弄出与平日一般的表情来,免得被他捉住了端倪,又是一场折磨。
他盯着坐着的人看,指尖在喉口处转了两圈后便收回掌心,「我却是舍不得你,你定也不想死去。」
他笑眯眯地开口说。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成了一把匕首,直直刺进她心口里头。但她仍然闭紧了嘴,只是唇线被抿得更细了些。她觉得四肢百骸都开始泛起冷意,却又不是那般狂暴,而是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刺冷。
也怪不得她会如此,她在往后的生活里想到了死,或者被羞辱一通后死去,又或者像那些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童般腐烂,最后只剩下一具空荡荡的骨头。
无论先前有哪种想法,她怎么都没有料到男人会动了慈悲心,不想让她死。
她怕得狠,却不敢在这里表露出一分一毫。若是他知晓了自己是怎么怀揣快意向死,那她一定死不成了。与男人过了许多年,她了解他。
男人见她不说话,眉头轻挑,又笑道:「早些年打杀了那么多东西,如今我倒是给你活下去,也好积些功德。」
他又说:「你若是不想死,便用两手两腿来换。你腿脚被我砍去后,就不会似现在这么大了。」她闻言,置于膝上的手忽的收紧,死死抓着腿上的衫布,然后男人又继续笑着开口,「你可以活,我也不会腻味。」
她紧闭的眉目微微抖了两下,唇色也开始发白。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男人将她关在这一方院子里许多许多年了,她被迫着为他纾解欲望许多年了。
她的心突突地跳起。
干脆把他给杀了,她的手心渗出一些汗,她六岁那年便被一个男人带到这里,穿过前头的青石路,被小厮引进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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