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对错,她需要把人从那栋房子里拉出来。
万宁闭上眼,狗一般把自己的脸靠往她的手心,他像再次见面那天用两手环起万达的脖子,把头抵在她的肩上嗅闻着。万达并不挣扎,用手拍打他赤裸的后背以示安抚。她向万宁说道:「解开吧。」
万宁没有动,直到嗅够万达身上皂角的味道才起身。他没有立刻割开束缚住万达的粗麻绳,而是拿起桌面上的餐具与刀,转身走出房间。等到门口彻底被关上,万达整个人才脱力似的仰躺在木椅上。
万达闭着眼,咽下口水。她此刻极想把女人从长眠的泥地里喊出来,她想知道那个疯子到底做了什么,教给万宁什么。当初男人不应当软弱地把万宁交给女人,她也不该让弟弟离开,万达用手背遮住眼睛如此想到。
他一直在吃。
若是知道父母会让他变成这样,她的手握住了木椅的把手,万达睁开眼从指缝看向房间。她宁愿女人当初把男人杀了。
万达以这个姿势想了许多事,她想先带万宁去看看医生,至少先缓解他的一些压力。但她等了许久,被关上的门都没有打开。
万达直起身,把手从脸上拿开,疑惑地望向前方。房间里没有开灯,光亮的来源只有外头的月亮,她看着泛着森冷气的四周,不知为何心下猛地跳起。
像是为了印证她莫名其妙的感觉,房门在下一刻传来被打开的咔哒声。
她先是看见一只脚踏进来,然后是万宁漂亮的左侧脸。上面满是汗水,万达甚至觉得他的唇色透着一股白。
他用赤裸的后背对着万达,小腿处包扎的绷带让她眼角抽动,胃部又要翻滚起来。男人关上门后伫立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她本想喊他,却被身体发毛的感觉堵住喉咙。
门口的男人转过身。
她险些让喉咙的惊骇窜出。
万达怔怔地看着万宁,他右边的脸颊上是一个新鲜的、正往外冒血的伤口。他手上端着那个餐盘,她无比迟缓地挪动眼珠,从流至下巴,至脖子的血流,她看到餐盘里的rou。
安静的,鲜活的rou。
他的眼神没有痛苦,万宁端着那东西朝她走来。他不着一物的身体,凹陷进去的伤口和那块rou都被蒙上一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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