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站起身来转身就走,走出门口的时候又打了个哈欠。
边踱着步问从墙角出来的沈信:“太子跟姜松的戏唱得怎么样了?”
“姜松让太子授他摄政之位。可太子突然长了脑子,说非要召吕谦和田方时进宫见证。这个关键时候姜松竟然答应了他。这时候整个乾清宫的人都在等着田方时。”
“在姜松看来,太子不过是秋天的蚱蜢,现在不顺着他,那便是在刀尖上蹦哒。现在会由着太子,一旦太子松了口让他上位,他可也就算占了先机了。”沈明河定定立在那儿,嘴上说的风轻云淡,眼里却是一闪。
“让乾清宫的人候着,见机行事。”沈明河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耷拉着眼皮抬起脚离开。
沈家军被他布置在宫里宫外,只要顾行知能帮他安抚住三王,这皇宫他就没什么差池。
“那你去哪里?”沈信抬起头来,有些错愕地望着离去的沈明河。
沈明河却是没理他,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
……
迟音跪得腿都没知觉了。
其实早半个时辰之前就没了。只是他不能说,更不能动。小不忍则乱大谋,在田方时来之前他能忍则忍。
再说又不是没忍过。
云熙帝以前没少吃苦。先皇,哦不,眼前这位将死不死的他父皇,就是活脱脱一个宠妾灭妻的主儿,听惯了秦贵妃吹的枕边风,日日都在盼着秦贵妃的肚皮鼓起来,到时候便能力排众议地将占了太子位置的他给薅出来。
这样的太子当然只能日日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尤其是他还有个权势滔天野心勃勃却从不为他撑腰的舅舅,附带上一个唯唯诺诺,惶惶不可终日的母后。
惨是真的惨,难也是真的难。秦贵妃得宠十余年,近前才生出个三皇子,那前头的几年,都是在想着怎么变着法儿的磋磨他。
莫说借着教导他的名义,让他去永福宫长跪不起。便是背地里的打骂断食都不少。
所以当年沈明河攻进来时,迟音对着姜松这帮子谋逆的人们是真的同情不起来,甚至还想默默在心里拍手称快。
只是这手还没拍起来,他就从狼窝入了虎xue。
贤王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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