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安安分分趴在最后一排,倒是没说什么。敛眉垂眸,打开书盒,将自己的书拿出来就要讲学。
迟音迷迷糊糊听到了沈明河的声音。虽没动作,却还是挑了挑眉。
他自然知道沈明河文采博长,却没想到连算术都会,竟然还能精通到教导别人的地步。想到这里,就更是不愿意抬头听课了。书难读,算经更难。虽说听之无妨,可好不容易出来玩了,他就是不愿意受这份委屈。
他这边睡的安稳,周围的人却是闹哄哄地炸开了。沈明河治学严谨,眼里揉不得沙子,刚来没几天就让这群学生吃了不少苦头,是以大家都在等着看迟音的笑话。
可他们的田夫子对这位新来的学生却好似没看到一般,全然无动于衷,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夫子,那边那个新来的在睡觉。”一个人举着手朝沈明河告状道。
突然一声,惊得迟音下意识地一慌。一边在心里暗骂怎么还有这样的倒霉孩子。一边猛地抬起头来,利索坐好,无辜地望着沈明河,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般含笑儒雅。
“术曰,倍正南方,以正勾定之。史其守,你来解方才那道题。”沈明河这才侧过头去,望着方才告状的学生,轻飘飘地给他布置一道题,半点不提迟音睡觉的事情。
“夫子,我不会。”被点名的学生脸色发青,望了眼迟音,再不聪明,也知道沈明河在偏袒他了。霎时阴沉着脸,薄怒道。
“不会就好好听着。过了今日还不会,就手抄一本算经。”沈明河不咸不淡地说着,微垂着漂亮的凤眸,分明的玉指骨节拿着书,雍容又闲雅。
“夫子怎么如此不公平?明明是他上课睡觉,您却罚我。”史其守不忿道。站起来,宽大的袖子一甩,嫉恨地望着迟音。
“公平?”沈明河听了却是垂眸一笑。微弯着唇角,倒是轻抬起眼皮,施舍地望了他一眼,缓缓道。“若是公平,你们这些人中,又有谁有资格坐在这里听我讲学?”
“一事归一事,怎可如此相提并论?”史其守面色难看极了,只是而今下不来台,只能硬着头皮跟沈明河说道。
他其实并不想得罪沈明河。这个学堂里皆是白云书院里有名的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们。家里费劲心力地将他们送过来,是让他们用功读书的。白云书院不比别处,即便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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