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大伯家的孙子在哭闹,三婶家的孩子们在打架,住的人太多了,每天都这么吵吵嚷嚷的,她已然习惯。
她静静晒着月亮,苏月禾懒得研磨“养肤露”,晒晒月亮,也能让肌肤恢复光滑。
门外亮起灯,是她老妈端着煤油灯上楼来。
庄顺兰进来后,把煤油灯调到最小,放到桌上:“刚才你大福叔来跟我说,超支的这几户人里,就我们家的猪最大,今年中秋杀我们的猪给生产队抵债。你明天去赵二福家看着他们过称。”
岭下生产队每年杀两次猪,一次是中秋,一次是过年,都是超支大户交猪给队里抵债。
苏月禾家分粮食的人多,但长期只有庄顺兰一个人挣工分,以前她们家每年欠生产队上百块钱,这两年苏月禾开始挣工分,二妹又嫁出去了,她爸也涨工资了,总算慢慢把以前的欠款抹平。
“也是见鬼了,我们家这两头猪,上个月还瘦巴巴的,这个月怎么突然长大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