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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终于沉沉睡去,路景小心地抽出手臂,从床上下来,他把链条都拿在手中以防发出声音,慢步走向窗口的书桌。
铛——
他只到床尾就再也无法向前,脖颈的束缚感让他无法呼吸,因为太过用力脸憋得通红,但现在距离书桌还有一步之遥。
无声无息的挣脱行不通。
他重新站回床边,像一座沉默的大山,影子投射在床上。轻薄的空调被勾勒出一个形状,她像还未出生的婴儿在母亲的肚中蜷缩着,睡裙衣领从她瘦削的肩膀上落下。她看上去是那么柔弱无助。
“阿景…”她在说梦话,用哭腔念他的名字。
于是他重新躺到她身侧,将她拥入怀中。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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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遵循师兄的叮嘱,三天没去实验室,准确说,是三天没有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