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驿站,只能原地休息一个时辰,段千玿说明日子时就能到不归山庄。
曲谙迷迷糊糊的想,子时是什么时候来着?
他冷得厉害,身体缩起来,无意识的向更温暖的地方靠去。
段千玿,拉住了曲谙的衣领救他于危难之中——曲谙差点就倒进火堆里了。
曲谙眨了眨眼,清醒了半分,声音含糊道:“段先生,我好像发烧了,我能不能……喝一点热水?”
段千玿面无表情,塞了个水囊给曲谙。
曲谙慢吞吞地打开喝了一口,随后被呛得五脏六腑都在发抖,“咳咳咳!这是咳咳!这是酒……”
“喝酒就不会冷。”段千玿说。
曲谙气息不匀,只觉得头更晕了,他迷迷瞪瞪地说:“段先生,你还未成年吧?不能喝……”
话没说完,曲谙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段千玿盯着他看了片刻,脸上浮现出不耐,他拿过水囊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接着起身看了看四周,提息运气,向一个方向奔去,他的身形如鬼魅般,不过眨眼间就不见踪影。半柱香后,段千玿拿着装满了清水的水囊回来。
他探了探曲谙的鼻息,见他还活着,便扶起曲谙的背,以内力将水加热,再喂给曲谙。
这烫手山芋此时还真是烫手,看样子撑不过今晚,段千玿向来是独自出任务,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所以连烧水吃饭的小锅都没带。他不能贸然用内力给曲谙疗伤治病,这小少爷脆弱的身板承受不了,估计经脉都能当场碎掉。
段千玿记得连宵给了曲谙两包药,他去拿过来,抽出了一小把,死马当活马医那样,塞进了曲谙的嘴里。
接着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盖在曲谙身上,自己坐在火边,沉默地看着燃烧的木头。
曲谙是在马车上醒来的,马车略有摇晃,但这已经算是最好的体验了。
看来他们进了城里?
曲谙摸了摸额头,还是guntang,他浑身在难受,这也是活着的证明。
他又挺过来了?
曲谙感觉嘴里苦涩,吐出来一看,是晒干的莲心垂叶草。应该是段千玿见他烧得厉害,喂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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