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于是就“噗嗤”一声笑出来了,然后捧着奶茶笑得前翻后仰。
“还好意思笑……你又来这干嘛?”
笑声戛然而止,变成了呐呐的声音:“我……也路过……”
顾深翻了个大白眼,当我傻呀!
“不想说算了。”顾深没再追究。
一时无话,吴越放下奶茶,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了起来。
顾深以为她折腾累了,睡着了,刚想从车后座拿外套给她披上时,就听到一句很轻的声音。
“你说……人为什么会想杀人……”
顾深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要我还是个黄毛小子的时候,我会大声地告诉你,因为他们都是坏人,心狠手辣所以杀人如麻。”
“但我十七岁就去上警察学院,当过卧底,抓过毒贩,又当了好几年的刑警,见过许多杀人犯,也明白不一定所有杀人犯都是坏人……我见过一个女人带着女儿改嫁了个畜生,天天被打得鼻青脸肿,活得跟猪狗一样,有一天亲眼看见那畜生对自己孩子下手,当即冲进厨房拿了菜刀,把压在孩子身上的男人砍成了rou泥……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那女人冷静得跟刚剁了饺子馅一样,还在轻声地哄着孩子……”
“唉,为什么想杀人,大概是被逼上了绝路……”被自己,被别人。
爱恨之极致,非鲜血与生命不可慰籍。
吴越没有再说话,大概是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