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腹经办,存在了他的私库之中,断不会走漏风声。
再说这批黄火药的走私方,交货后就被灭了口,故而此时王瑀实在是想不出,到底谁还会有门路弄到同样的火药。
两厢沉默,湿冷的空气漫进来,屋内一片冷浸。烛火映上王瑀阴沉的脸,浮光跃动,无端让人心中惶然。王瑀沉默着将手中佛珠捻得飞快,冷声开口道:“让尉卫寺派人把那批黄火药处理了,越快越好。”
“可是……”罗仁甫想劝,却被王瑀一个眼锋扫得噤了声。
王瑀行事一贯稳妥为上,如今贪墨军饷事小,私购火药事大,大家一损俱损,罗仁甫也不好再劝。
他缓声应了一句,垂首出了书室。
这一场秋雨越下越紧,哗哗地打着窗棂,隐去了一切声音。
王瑀站在窗前,拽紧了手里的佛珠。雨声嘈嘈切切,把外面的噪杂都屏蔽,心反而能沉静下来。
许是久经朝堂历练而出的敏感,王瑀隐约察觉了几桩案子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诡秘的关联。
当年他之所以替陈之仲保下魏梁,便是因其以镇北王萧霆一事相要挟。而这些看似无关的一件件案子,除开那一晚莫名枉死的王翟,桩桩件件,几乎都与当年受降城屠城有关……
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已经没有了,剩下的……
就还只一个他了。
又或许,对方早已盯上了他,而王翟之死就是对他的一句无声警告。
手里的佛珠猝然一紧,绳子断了,紫檀木的珠子一颗颗迸溅而出,声音混入嘈嘈切切的雨,变得模糊。
这么杂乱的一瞬,他突然想到了谢景熙。
他想起无数次两人于朝堂之上的对峙,那样凛然的风骨、不卑不亢,很多年前,他也曾在另一人身上见过。还有那一次,韦正死于大理寺后,在夕阳晚照的宫道上,谢景熙曾有意无意地提起过受降城和啸北军。
风雨骤起,所有的思绪在这一刻却骤然清明起来。
倘若这些人的死都与镇北王萧霆有关,那么最有可能、也最有能力的人,便只有谢景熙了。
而他之前怀疑的身份,在这一刻似乎也得到了某种验证。因为当所有的事情都这么巧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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