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入内。
温姝认出来,来人正是本寺住持,海慧法师。
两人欣然一笑,简单问过几句后,谢夫人便随他进了禅室,行为言谈间颇为熟稔,似是相识已久。
温姝自进京以来,背靠王家,与京中权贵女眷多有来往,并未听过谢家笃信佛教。饶是后来接近了谢老夫人,她也从未听谢老夫人说起过谢家与海慧法师的私交。
她越想越觉不对,脚下微挪,推开小门顺着廊下就溜了进去。
禅院不大,但好在院中一株繁茂的菩提,还有周围檐下四角的睡莲瓷缸遮掩,一切动静都隐匿在了雨声淋漓,温姝渐渐接近了烛火飘摇的禅室。
轻烟缭绕,袅袅氤氲,像极了人世与往生的念念相续。
经幡和青烟之间,海慧法师静静地坐着,口中念念有词,似在诵经。一身素衣的谢夫人持香静默,单薄的身影在雨声和青烟中染上几分萧索。
烛火明灭的佛台上,两个牌位并立。
温姝从门外看过去,发现上面除了两个生卒日期之外,什么都没有。
昌平十五年冬月十九。
温姝心头一跳,隐约觉得这个日期眼熟。她一时想不起来,也不好在禅院多呆,草草整了衣衫,转身回了香堂。
温二娘和小和尚已经等在了那里。
“姊姊。”温二娘提裙跑来,将寻到的玉镯递给她道:“是这个玉镯不错吧?”
温姝点点头,接过来用帕子细细地擦了,对一旁的小师父恭恭敬敬地揖了一礼,“谢过小师父。”
那小和尚却挂着副冷淡的表情,似是对她不守约定擅自离开而感到不快。
温姝赧然地解释了几句,带着温二娘出了山寺。
回程的一路,温姝心里都挂着这件事,行得很是沉默。好在今日是寒衣节,王府伺候的下人也只觉温姝是因着祭奠一事触景伤情,并未在意她的情绪反常。
两人回了自己的院子,温姝遣走了温二娘,从父亲的遗物里翻出一本老旧的《历书》。
她寻着时间的顺序,快速翻到先帝朝的昌平年,按着年月一页页数过去,最后终于停在了昌平十五年——
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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