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远离纷争。不然的话,项目失败的锅会全推到我头上,因为他宁可把项目全毁了,也不留给那个准备捡漏的继任者。
你太自私了。
你要是坐到我这个位置,你会明白的。我也是逼不得已。
酒精灯呢,他怎么想?你不怕他出卖你?
我当然是给了他一个承诺,但是比起他,我更想要你……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瞬间我被吓得僵住不敢动。像被虫子爬满全身,像被蛇绞住咽喉,他的手在我浑身鸡皮疙瘩的情况下缓缓落在我的腰部。没有再往上,也没有再往下。
“你好好考虑一下。”他说。
我从椅子上跌坐下去,终于在疼痛中勉强恢复一些意识;我没有理他,直接冲回了404,我的宿舍。我趴在枕头上哭。
第二天,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钱穆洋和酒精灯继续搭伙唱戏,其他的人沉默不语地应和着。我在食堂的洗手台碰到他,他说再给我两天考虑时间。
我不需要考虑了。
其实行动的那一刻,我已经意识到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如今想来,真是一场狂徒的豪赌——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下午的午休时间,我已经查好了钱穆洋平时在外的行程安排。钱穆洋除了正常来研究所上班打卡,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之外,也有一些兴趣爱好,爱不爱好是其次,社交需求才是真。比如他参加的那个网球俱乐部,杨子良的父亲也是里面的会员。只有一个地方我搞不明白。
我追踪了他去那个小区的行程,每次去好像都是固定的某个住家,一般一个小时就走,有些时候会是三个小时。我把连续七天的监控都调出来,发现那户住家是个女子,但房产登记又是一个男人的信息。
顺蔓摸瓜,找到一个人的资料不难。更何况这里本就是一个据点,我很快发现这里根本就是个淫窝,钱穆洋是老嫖客,对这一片很熟悉。他的小号联系的是鸡头,鸡头每次都会给他发照片,他很谨慎,事后都会删掉。他在床上也不留照片,看到监控就躲,本来那一片的监控就是坏的,真是极大的麻烦。
一找就是两天,当然错过了钱穆洋给的时间。他说我不识好歹,不日辞退我的通知就会下发。我只问了他时间,结果把他气个半死。他随口说了一个,算了算是下星期一。我说可以。他一甩手走掉了,我却觉得可行。他周末肯定会去那里的,我突然喜欢做事有规律的男人。
他去嫖娼的路上肯定很谨慎,而且没有证据。最好等他刚办完事走的时候弄他。怎么操作比较好呢?第一时间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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