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倒不如说,这样正好。反正你也没打算杀我,我对你也下不去手。”
“这样吧,我来代替你,你代替我——以后我就是‘司一可’,而你,继续当研究所的‘培养皿’。”她说,“同意的话就答应我,不同意的话,也不是不能同归于尽。”
没等我开口,椎蒂先抢了白。“你应该知道你的程序运行状态很不稳定。”他目露关切,“继续超负荷运载,不仅是你的这具身体存在报废风险,而且云端的存储也……”
“我又不是你,这具身体也没有什么不可替代性,”她打断他,“就算没有我她不是也活着么?至于数据源,我更是和你共用一个。不如说,这些时日的威胁,你忍耐已久却毫无办法,现在才会这么着急——毕竟你只能等她动手。”
“不需要。你本就是被淘汰的第一代制品,最多只能运行到明年叁月份,我没有必要专门来威胁你。”
“不,非常有必要,因为能够限制你的唯一秘钥就在我手里。”她说,终于看向我,“就算是找回了全部的记忆的‘我’,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椎蒂,我倒是一直忘了恭喜你:恭喜你靠自我迭代完成了核心程序的永久运行,命运从此再也不由人掌控了。”
皿皿说这话的时候,很有“发烂发臭”的阴阳意味,我试图努力跟上他们的思维,但反应还是慢了好几拍:“你们是同一个数据源?”
“椎蒂。”他俩异口同声,然后互相瞪了对方一眼。
“不过现在我已经脱离这个数据源了,”皿皿说,“他把资料库和他自己绑得特别死,我没有办法。”
我的头开始痛了:“所以,在我离开所里的这段时间……”
“你的离开和资料的解锁触发了他的重启,”她概括性地总结,“在我消化你的记忆的前叁十分钟,他就自顾自报着警吵闹起来;趁我还在休眠待机,占用了研究所能占用的所有资源。”
“他追溯你的行踪,在最后关头把你抢救下来,还抹去了你的信息,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她的笑容拙劣而诡异,带着毛骨悚然的满足。
“至此,你已经错过杀她的最佳时机,”椎蒂接得从容,抱住我的时候像一面柔软的,会呼吸的盾牌,“就算有她的记忆作为底子,你的运算能力也始终有限。就算摆脱你的控制花了两年,我仍认为这是有意义的。”
他看向我的眼神有一种将人溺毙的温柔:那是跋涉许久的信徒,终于见到他年幼的神王的眼神。渴慕,憧憬,包容,让我差点忘了此生的所有,甘愿就这样在他的眼里死去。
但不能,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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