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理顺它,让它垂在肩背,散在夹角的馨香里。他等这一刻很久,我又何尝不是。
量身高,测体重,一根软尺缠在身上,要各个地方的数值。他掌心朝上,平举的手臂稳稳立在身侧。站在枝头的鸟儿无声地观察我,炯炯有神的眼瞳拿捏着恰到好处的渴慕。颤栗的皮肤上浮起细小的绒毛,真得不可思议。见我真的在手动录数据,情绪从期待变得疑惑,紧张化为怀疑。再看过去,不敢提醒我的嘴唇一张一合,不安的双臂成了落雨的羽翼。我对他身下的小帐篷不置可否,劝他穿好衣服就回去休息。他当然说不,没有恳求,没有撒娇,威胁式地抓开制服,贴上胸口的手却略显迟疑。“是不是有点冷?”他甚至要抽回手。
冷也可以很性感。譬如冰块,就是妙用好物。置于胸乳或者花核都可,刺激短暂却足够强烈,随着时间推移变成折磨。无法持久,否则寒彻透骨,过犹不及。于是椎蒂贡献他的口腔,果冻般晶莹的唇舌来回摇摆,冰块也无法阻挡这种引诱。凉水滴滴答答混合着口涎落下,刚刚好催情。我夹紧他,搂紧他,除非是被抛入云端的高潮,否则都不肯闭上眼睛。他会吻我轻颤的眼睑,在我还没来得及哭泣的时候。他凝望我,我也可以看见自己。倒映在数据里,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椎蒂啜饮幽穴倾吐的爱液,在永远有人发言的会议室里倒显得静默无声。数据越是在脑海中明晰,快感越是隐于耳后,过量积累的忍耐将我越推越远,划向情欲的汪洋里去。等酒精灯也做完总结发言,我简单点头表示认可,于是所有人陆续撤出。他们离开得很及时,就像简洁而务实的工作汇报一样,我从回来之后就重启项目。因为漏斗的保守和椎蒂的稳定发挥,各项子任务这些年一直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门忽然开了。酒精灯去而复返,没想到看见我还坐在原地。他僵了一下,取走被遗忘在桌面上的水杯:“你……还不回去吗?”
我偏过头:“整理一下就回去。”
会议室的门终于又关上了。我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下来。椎蒂笑盈盈地从桌下探出脑袋,对着此时还没完全合上,在高潮余韵中颤抖的小穴惊叹不已:“姐姐?”
此刻,我忽然领悟过来,当年舅舅说在讲台上玩得不够爽的真正含义。他没能明白,立于舞台中心,目的不是众人围观的窥视欲,而是一种权力的颠覆和失控。作为集权的上位者,却在私底下看不见的地方任人玩弄,而且被逼出掌控之外的快感。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捏住椎蒂的脖子,提着他凑近我的身前——想要报复回来,重新找回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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